些人,宋恪松并没有不孝。

宋府也不曾与抚安王府交恶。

这是不动声色的撑腰,那样水过无痕,却又恰到好处。

后来丹娘品出味来,也暗暗赞叹老太太的这份智慧。

见孙女将自己的心思说得明白,老太太一阵感触,心头热乎乎的:“难为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能看得明白。”

“孙女可不是小丫头了,我都是当娘的人了。”丹娘又嬉笑起来。

祖孙俩说笑两句,又把话转到了沈夫人身上。

说到这儿,老太太缓缓道:“你摊上的这位婆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,往后与她打交道,你要格外当心。”

丹娘垂下眼睑,烛光落在她脸上氤氲出一片光辉。

她轻轻颔首:“老祖宗就放心吧,孙女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用罢了晚饭,她慢慢往燕堂走,顺便消消食。

这一路上就在想沈夫人这件事。

她低头思虑着,不免想起了前一世的张狂莽撞,换成那个时候,怕是沈夫人这会子连小命都留不下。

要说这些时日过来,心没有憋屈是假的。

但转念看看如今的吃穿用度,还有太平的日子,丹娘只好将这一份憋屈压在心底——有道是,有舍才有得,她不能什么都想要。

调整好心情,她回到自己屋里。

尔雅和新芽已经备好了热水,正在给丹娘梳洗卸妆。

尔雅将一枚枚小夹子从丹娘发丝间取下,又细细将头发打散,用木质的梳子轻轻梳顺了,一旁的新芽已经卸下了她头上的珠花,从头顶处一点一点往下抹着桂花油。

这桂花香气的头油却是宫内的好东西,原先端肃太妃赏的,足足两大瓶呢,平日里只消用挑子取一点点在掌心里揉匀了,再一点点和着水抹在头发上,第二日起来发丝柔润光泽,还散发着淡淡地幽香,不但脏不了枕头,还干净便宜。

丹娘用过一次就喜欢得不行,这会儿已经一瓶快见底了。

她闭着眼睛,坐在梳妆台前,慢慢享受着丫鬟们的伺候,心头早有计较。

忽而听尔雅问:“夫人,那康妈妈……真的就留在府里么?”

“两个都送回去,岂不是打了我这位婆母的脸?”丹娘缓缓睁开眼,“一马车的好东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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